少室門庭冷似冰,可師曾此一沈吟,
夜闌各自知寒冷,莫待齊腰三尺深。
(石溪心月)
少室山少林寺門庭清冷如冰,慧可大師曾在此沉思,堅守求道之心。深夜立雪冷暖自知,不為外人道;但事實就在當下,又何須雪深及腰始知冰冷。
這首詩就是借慧可大師立雪求道安心的故事,說明修道之難及說明修道之難及一即一切,不必執著取捨的道理。
神光法師仰慕達摩大師佛法精湛,前往拜師,達摩面壁不理。時值風雪之夜,神光法師毫不動搖,恭立侍候。至次日天明,積雪掩蓋過膝,祖師終於開口問曰:「你久立雪中,所為何事?」神光答道:「唯願和尚大發慈悲,廣宣妙法,普度一切眾生。」祖師言:「諸佛至高無上之妙理,廣大精深,乃經歷長遠勤苦的修行和磨練,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方能契達諸佛無上妙道。豈是以小德小智,輕易散漫之心,就能了達甚深教法?」聽罷,神光法毅然斬斷自身左臂,以示求法精誠之心。祖師知其苦心孤詣,遂接納之,為其更名為慧可。
慧可大師請求達磨祖師開示諸佛相傳的法印,祖師言:「諸佛法印非從他人處可得。」慧可大師又對祖師說自己心未得安寧,要求祖師為他安心。祖師言:「把心拿來,我為你安心。」慧可當下覓心了不可得,答道:「我找不到我的心。」祖師言:「我已為你安好心了。」慧可頓時有所悟。
眾生之心每每向外攀緣色聲香味觸法諸塵境,因而產生好惡喜厭等種種分別心,由此不斷地執著取捨,即是背離本自寂靜湛然的覺性。慧可大師乞求安心,祖師卻反其道,令其找出自心。慧可大師靈機一動,頓離分別取捨,斷脫根塵所蔽,性空朗然,當下即回歸安住不動的清淨本性。
The gate of Shaoshi lies cold as ice,
Master Ke once lingered here in deep muse.
In the dead of night, each knows the chill alone,
Do not wait till snow buries you waist-d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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