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李清照)
經常記起在溪旁小亭遊玩至傍晚,沉醉於玩樂而忘記回家。夜了,興致已盡才乘小舟返家,卻不小心把小舟划進了荷花叢裡,失了方向。
只好拼命胡亂去划,把滿灘的水鳥都嚇得飛起來了。
讀此詞,不敢妄言其意。
乍看是對某段時光的回望,像是某段時日的心湖倒影 - 水面平靜,心底卻早已漾起漣漪。
細讀之下,卻是另一番心境。「沉醉不知歸路」,讀來像是情根錯種的迷途 - 非酒醉,而是情醉;非不知歸路,而是不願歸路。那藕花深處,或許是她曾誤入的一段不尋常情緣 - 美麗、幽微、難以自拔。
「爭渡,爭渡」,是失了方向,是掙扎,也是不捨。她想回頭,心湖再難平靜,就像驚起的鷗鷺。這不是樂極生悲的終章,而是沉醉初醒的瞬間 - 方寸已亂,情未明言。
是否真有其事,已難證實。但這首詞,像極了某些無名的心事 - 不曾說破,卻始終在心底泛著微光。
I often recall
the evening by the streamside pavilion,
Drunk with
delight, I lost my way home.
When the joy
faded, I turned back late,
But strayed
into the depths of lotus bloom.
Struggling to
row, struggling to row—
Startled, a
flock of gulls and egrets took f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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